“温州市副市长王毅：今年启动新一轮金融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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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记者徐杰出生于浙江

温州金改有望以三周年为契机，提出新的改革措施和目标。

年8月27日，44岁的王毅从央行直接“空降”至温州，担任副市长，兼任常务委员会，主导金融和审计工作。 那时，温州黄金陷入了未取得实质性突破的质疑声，外界对这位专家型官员寄予厚望。

王毅，1970年出生，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博士，1997年8月进入中国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担任经济解体处副处长、处长。 2006年9月至2007年8月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访问学者。 年6月，就任中国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副司长。 央行调查统计司的职责之一是“承担金融新闻和相关经济新闻的收集、汇总、分解工作”，下设经济调查处、稳定调查处、经济分解处、预测分解处等部门，该工作与温州有较多交叉。 王毅那时的“临危受命”，体现了中央对温州金改的关心和重视。

在草履虫约5个月后，新年开始的1月8日，王毅接受了《每日经济信息》记者(以下简称nbd )的独家采访。 当天，国内17个地区金融办公室代表、12个温州商会代表、中证指数和汤森路透员工齐聚浙江杭州，参加“温州中国民间融资综合合金利指数”年会。

在采访中，王毅给人一种务实、专业、思路清晰的印象。 在他看来，区域金融改革需要结合顶层设计和底层创新的关系，在框架上尊重顶层设计的统一性，在底层创新中要遵循属地化，满足地方经济的需要。 王毅部长表示，温州金改旨在三周年开始新的创新。

自年3月28日国务院启动温州金融综合改革12条以来，温州金改处于聚光灯下，即将迎来三周年。 目前，宏观层面的金融改革热潮已经到来。 元旦刚过，李克强总理前往深圳前海考察微众银行，见证了首批贷款发放。 随后，中国人民银行发出通知，要求8家机构做好个人征信业务的准备。 这些消息预示着金融改革进入深水区。

在经济“新常态”和新的金融改革环境下，温州金改是否应该走下一步？

政府、银行参与融资机制的建立

nbd :温州金改如何重构融资信用结构？

王毅(温州目前面临的问题是全国的缩影。 新常态下，经济增长减速、总诉求下降、产业结构调整、环保措施加强、公司整体要素价格上涨，这些问题集中体现在温州。

由于温州的经济结构长期以“低小散”公司为主，这些公司过于依赖廉价劳动力。 但是，近年来，由于全国经济增长率低下的大环境和温州自身经济结构的特点交织在一起，温州的融资信用体系受到了很大的挑战。 目前，在抓好温州社会信用体系建设中，政府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其一，政府建设诚信社会:启动打击逃债专项行动，对鼓励诚信、失信、惩治、失信的丧失偿债能力信用的公司，建立“三位一体”机制，第一步是谈妥，第二步是 限制高成本，限制出境，通过这些建立诚信的社会，诚信的温州。

其二，与目前信贷投放信心不足的问题相比，我们要做好政府失信工作，学习日本等国家成熟的经验，建立政府背景诚信保障基金。 政府出资、银行捐赠、实体化运营、市场化运营，最优先处理中小企业在初期阶段融资无抵押物、缺乏可抵押资产、找不到合适的担保对象、自身信用记录缺失等问题。

在这些无担保贷款出现风险的情况下，政府拿出真金白银，结合银行的好处促进中小企业的融资投入，处理中小企业目前的融资问题，也着眼于建立长效机制，国外的经验目前看来是有效的。

其三，搞好保险保证贷款是指贷款发放后，保险企业参保。 风险超过参保额一定范围的，损失由政府补贴，可以调动保险企业和银行的积极性。

其四，与经济增长率下降、资产价格下跌、抵押价值减少、公司资金周转困难等问题相比，温州将拿出15亿元作为贷款周转金，起到过桥资金的作用。 目前，相关资金已周转6600多笔，促进了500多亿元银行信贷投放。 温州政府做这项工作两年多了，成效明显。

然后由领域协会、商会等合作开展自助，通过公司进退、自我合作处理公司自我征信的问题。 一个社团的公司，按一定比例集资建设融资资金池，用于帮助公司返还融资本金，公司按期还款。 我相信这样持续两三年的话，会有很多面临资金链问题的公司出现。

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nbd :温州的局部金融危机缓和了吗？

王毅:严格来说，温州的局部金融危机还没有完全消除，但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年下半年开始的民间融资资金链断裂引发的民间金融风波，现在已经大幅消失。 民间金融问题已解决三年，但目前恶性案件急剧减少，企业广告主几乎没有逃跑或跳楼的现象。 年，民间融资立项数减少约15%，截至去年11个月，法院立项的民间融资案件减少10%，金额也大幅减少。

但是，在危机的处理过程中，正规金融的不良贷款遭到了反弹。 我们对于正规金融的风险处置，手段成熟，法律支持完整，有信心比民间金融处理得更好。 目前，我们一手抓住“两手抓”、民间金融风险防控、银行不良反弹处置。 另外，现在温州面临着p2p的风险问题，新的挂有金融名号的平台可能实际上在进行金融筹款。

nbd :区域金融改革可以创新吗？ 温州黄金改革的下一步有那些重要措施？

王毅:温州金改12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实现，还有两个没有实现的正等国务院统一部署。 其中，存款保险制度的推出将开展有助于加快利率市场化进程的个人境外直接投资试点，温州有望按照国务院的统一部署，与国内一些自由贸易区一起进入全国首次试点。

基于这种认识，我们计划启动新的温州金改，不仅要处理短期问题，更要着眼于机制的完善准备。 迄今为止，政府诚信建设、民间融资监管的第一部地方立法、民间融资阳光化等措施，都着眼于长远的认知。

近三年来，全国区域金融改革方兴未艾，包括温州在内共有14个金融改革试验区，国务院批准的是前海、温州、上海自贸区，各有创新经验。 但是目前温州和全国的经济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温州金融风险的运行特征已经发生了变化，必须在新常态下重新认识温州金改。

新常态下，温州实现快速发展，结合温州本土化快速发展的需要，我们打算重新梳理，提出新的温州金融改革措施。 我们力求在温州金改三周年之际提出新的改革措施和目标。

顶层设计与底层创新相结合

nbd :关于“温州金改”，“顶级设计”和“底层创新”的讨论一直在持续，作为从中央银行调到地方的官员，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王毅:两者必须结合。 从温州金改12条的复印件来看，其实是地方提出的。 当时全国在应对金融危机中要做一点任务，这是因为将两者合二为一。 虽然也有一点不完善的地方，但是整体推进还是很好的。

有些观点认为，地方金融改革是个伪命题，我国货币统一，货币政策统一，不可能进行地方性金融改革。 这个认识太绝对了，货币政策确实统一了，但是区域金融改革并没有突破中央金融管理的权威度、金融政策的统一性，而是需要突破属地化的地方金融体系、地方金融市场，并且完善地方金融监管机制，满足地方经济快速发展的需要。

区域金融改革必须结合区域经济快速发展的诉求和优势，建立自身的金融组织体系、服务体系制度、市场体系和监管体系； 从组织、产品、基础设施、地方监管入手，突破。

我们的新一轮金融改革充分结合经济周期的变动，在处置地区金融、处置不良资产、化解公司资金链保证链风险方面有所创新和突破，特别是员工的机制和处置方法需要创新，这就需要探索公司的破产保护制度。

在现有的公司破产制度下，人去海外，资产都转移到其他地方，清算时剩下的都是“破铁”。 这种破产制度不利于资产的保护，不利于银行金融债权的保全，也不利于公司投资者积极性的保全，这对于生产力是破坏的。

另外，就是破产保护制度中的税收问题。 现在，好不容易通过处置资产得到了一点流动资金，但最后被税收拿走了。 虽然现有的法律无法突破，但是必须整理税收方面有那些制约。 我们需要从那些方面完善它的核心在哪里。 弄清这些障碍在哪里，为将来完善这些体制制度铺平道路，提出明确的框架。

建立中国版“客户信心指数”

nbd :去年下半年以来，进一步扩大存款利率上浮区间和制定存款保险制度意见征稿等，加快推进利率市场化进程。 你期待温州指数在利率市场化进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是否有可能承担“利率锚”的部分功能？

王毅(温州指数是温州黄金改革新体系中的一部分，其积极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温州指数弥补了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sna )新闻不足的一部分。 虽然sna计算都是正规机构，但地下交易、影子银行等隐形交易没有进入sna，温州民间金融交易也不涵盖。 温州指数的编制可以弥补我们在价格、金融、产品等指数方面的不足。

其二，温州指数的编制立足于现在和未来两方面。 目前，温州民间资金充裕，但价格体系不完善，长期来看，随着利率市场化改革，可以反映最终客户存款贷款的变化，并作为反映体系之一。

其三，是对国民经济运行监测统计体系的一个补充，是对主体的补充。 过去监测统计的主体是政府或零点调查等市场化机构，但现在地方政府和学术机构共同编制全国性有意义的指数，对我们现有的统计体系是一个有益的探索。 正规金融数据央行做得比较多，获得牌照的社会法人结构反映了最终利率产品如何，民间如何变化等。

nbd :温州指数从温州蔓延到全国，需要处理这些问题。 如何保证数据收集的真实性和各地收集点的积极合作？

王毅:要完成一个价格体系，必须落实三点。 一是采用价格，二是测算做法，三是新闻发布。 温州指数要从温州扩展到全国，必须从这些方面完全走，但要“吃”地方螃蟹并不容易。

在数据收集方面，我们将开展多方合作，积极与当地政府金融机构、外地温商商会、以及各地民间金融交易平台开展多渠道合作。

样本的选择必须遵循随机分布，指数必须是全国性的，抽样必须是随机性的，不仅要覆盖鄂尔多斯等热点领域，还必须代表常规地区。 这牵涉到与各地的合作问题，我们需要在合作和经费支持方面克服很多困难。

温州指数目前还处于初期阶段，将来也可以编制指数的内部结构，根据领域、来源、投资录用者、地域的不同，可以进一步细分。 指数具有悠久的生命力，必须得到各方的认可，可以作为各方交易定价的依据，也可以用于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

温州指数要覆盖很广，时间要持续足够长，时间太短就没有参考价值。 下一步，我们希望建立类似美国客户信心指数的数据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