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康：个税可以考虑和物价联动 但不太容易不一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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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段时间来，随着税费改革的步伐，海关相关话题高涨，老百姓关注的是与切身好处密切相关的这次改革。 本月末，个人税法修订草案将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二次审议。 本社记者近日采访了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贾康(微博)，并与老百姓最关心的热门话题进行了对比。

"在税率设计中，更好地体现中等收入群体的培育和成长方向. "

记者: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发表的税法修订草案正在征求意见的情况下，共有23万多件意见。 你觉得这些意见怎么样？

贾康:首先，我们需要充分重视社会人士积极参与的意愿。 因为税收与民生密切相关，所以不能只从专业的角度来考虑这些意见。 越来越需要看到背后人们的感受和需求。

要具体看这些意见，首先要看这些意见的构成。 23万多种意见中，多数来自发达地区，边远地区所占比例极低。 从收入阶层来看，意见主要包括中低收入以上阶层、高收入阶层。

值得注意的是，真正必须改善生活状况的低收入群体发出的声音很少。 另一方面，他们可能没有连接互联网的条件和技能，也可能不了解税收起征点等专业信息。 这些在具体分析23万件以上的意见时需要特别的观察。

记者:对即将举行的二审，您有什么期待和建议吗？

贾康(二审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形式，积极吸收公众意见中建设性和合理的部分。 初步方案很好地体现了税收“吸肥补瘦”的作用，但仍有局限性、有优化空间，为进一步推进税费改革做了一些铺垫。

我个人建议在税费税率的设计上更好地体现中等收入群体的培养和成长方向。 技术方面，现行草案建议取消15%这一文件，保存15%的文件，取消20%的文件，越来越减少中等收入群体的税负。

"免征税额可以考虑与物价联动. "

记者:在征求意见中，上海、北京、广东等发达地区的社会公众曾提出，3000元的免税额无法满足基本的生活支出，你怎么看？

嘉康:老百姓的心情可以理解。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支配的实际收入更多。 据有关部门全国测算，对老百姓最基本的生活支出，起征点从2000元到3000元的调整可以覆盖。

另外，直接应对普通市民最基本的生活支出，不能简单地说是出征点，应该考虑社会成员最基本的生活支出。 感情上不能说只有3000多收入。 使用税收剥夺了基本的生活支出，税收的最低边际税率只有5%，这3000多个税收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记者:可以说物价和老百姓的生活密切相关，那么，征收点和物价可以联动吗？

贾康:我想这可以考虑。 其他国家和经济阻滞也有可以借鉴的类似经验。 例如，每三年调整一次征收点也可以。 如果经过立法手续认定该方法可行，则可以根据物价情况每隔一段时间调整征收点，减少各种关于征收点的争论。

记者:税收的征收点不要全国“一律”。 例如东部发达地区会高一点，西部不发达地区会低一点吗？

嘉康:从基本逻辑来说，为了建立统一的市场，不实施全国统一的税收设计是不太可能的。 这在国外也是史无前例的。 我国必须迅速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进一步健全统一市场，在统一市场中劳动力这一最重要的生产要素应该是无障碍的自由流动。 税金不能退。 全国统一市场规范的税率不能划分为不同地区的税率。

"非工薪收入目前还没有形成超额累进的调整机制. "

记者:这次税法修订草案的一大亮点是调整等级和税率。 这个税制设计的初衷是什么？

贾康(此次税法修订草案将9级超额累进的具体设计改为7级，税率也进行了调整，目的是适当降低工薪阶层低位的税负，适当提高高位的税负，更好地体现税收再分配的优化调整功能。 应该说，这次税费改革顺应民意，适当提高起征点，对抗物价上涨的压力，调整等级和税率，是目前难以在综合与分类相结合的改革框架下一口气推进税费改革的小组合。

记者:在美国，50%的富人缴纳97%的税，而我国60%以上的税来自工薪阶层收入。 你如何看待我国税收变成工薪税的疑问？

嘉康:这里面确实有不合理性，但首先要看整体情况。 在目前2000元起征点的税制设计下，72%的上班族不纳税。 我国目前的收入仍为金字塔型，在许多低收入者不纳税、需要纳税的阶层中，超额累进税制体现了越低收入者税负越低、越高收入者税负越高的再分配调整机制。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非工薪收入还没有形成明确的超额累进调整机制。

记者:有观点认为中国的富裕阶层容易逃税，实际上是这样吗？ 你觉得怎么样？

嘉康:这里所说的富裕阶层不是工薪阶层的富裕阶层。 在代扣制度下，上班族通常逃不了税。 真正容易逃税的富人应该是民营工厂主等人群，他们有权决定自己的工资如何出现，他们的工资通常在账上看不到，不能征收税款。 这几年，这种情况有所改善，税务机关也加强了征收管理。 富人在较大的弹性空之间逃税，为了应对这个问题，应该实行综合税收制度，将工薪收入和其他收入汇总起来，一并由超额累进的税率设计覆盖。

"积极创造条件推进税收综合计税. "

记者:各家庭的构成不同。 例如，一个家庭有孩子和老人，他们的负担比没有孩子和老人的家庭重。 这种差异是如何出现在税制设计上的？

嘉康:国际上有类似家庭实际赡养系数的计算依据。 这个概念有助于比较公平地计算税金的征税额，但是需要更精细、更有支撑力的管理条件，有必要验证每个纳税人的家庭状况。 现在在中国的实施难度很高，我想现在很多人口在不断移动。

记者:综合计税在世界许多国家进行。 包括越南、印度在内，我们国家没有进行的难点是什么？

贾康:我注意到管理部门觉得现在的条件还不具备。 综合计税必须执行纳税申报。 纳税人的各种收入必须在一个终身、唯一、实名的纳税编号下汇总。 需要管理部门察觉、发现和纠正虚假。 必须有令人信服的新闻系统。 这些具体的管理条件确实必须创造条件。 我认为应该积极创造这些条件进行综合计税。

"有必要引入新的、更好的税制设计. "

记者:现在有很多疑问。 中国老百姓说税很重，你觉得重吗？

贾康(从统计数据来看，中国的宏观税负担，也就是财政收入整体占gdp的比例，大概在30%左右。 关于宏观税负，发达国家高达40 %~50%左右，高福利国家达到50 %以上，快速发展中国家通常应该为35%左右，中国应该略低，这样中国的宏观税负就不会很重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老百姓的税负不会很重，有些时候老百姓的税负比较重。 例如，应该给予特别减税的东西没有减免的情况下，这就需要导入新的、更好的税制设计。

记者:老百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税很重呢？

贾康(老百姓从正常的自然反应来说，认为税越低越好，但必须认识到税存在的必然性。 税收是人类社会必须以国家形式形成的收入机制。 评价社会进步和成熟的一个依据是纳税人意识能否缓慢成长。 西方社会有比较普遍的纳税人意识，普遍知道这些税要交，但是他们纳税者的权利感很强，监督政府很好地使用税收。 这在中国需要一个快速的发展过程，也是中国社会进步的方向。 中国人民必须越来越有纳税人意识，中国纳税人也必须越来越自觉地监督政府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