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背后的经济账：油品升级或需500亿，谁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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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记者刘林鹏都从成都出发了

迄今为止，《每日经济信息》、《两会》织中国梦》系列深度报道的第一部分“回顾”已经结束。 在过去五期的报道中，我们回顾了中国的收入梦、颐养梦、教育梦、健康梦和安居梦。 今天，我们发表第二部分《展望》的第一篇报道“环境保护之梦”。

环境保护的观念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入人心。 连续几天的雾霾天气，让住在小城市的人们很痛苦。 有的观点认为，油品质量低是我国雾霾天气的一大原因，2月6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了油品升级的时间表——油品升级已势在必行。 但是升级的费用最终要花在谁的头上？

年初，大范围的雾霾出乎意料地到来。

那时，全国许多城市被雾霾笼罩。 雾霾天气的“元凶”是谁？ 此时，“中国油硫含量超过欧洲标准的15倍”的新闻，引发了关于中国油质量的争论。 有疑问认为，处于垄断地位的中国大型石油企业从价格上看，迟迟未能实现油品升级。

最近，《每日经济信息》记者通过多方采访发现，中国油品质量升级困难的背景下实质上有经济账。 据机构推算，中国油品升级的价格保守估计可能超过500亿元，每升增加0.12元至0.15元。 谁来承担升级带来的价格？ 是涨价让客户负担，还是国家财政补贴，还是公司自己消化？

大气污染、雾霾天气在今年的“两会”上也引发了话题。 3月2日，在全国政协第十二届会议新闻发布会上，有关部门提出到2030年主要城市实现或空燃气质量国家标准时间表时，大会信息发言人吕本表示，18年时间过长，希望缩短这一时间

10面“阴天”的油品质量受到质疑/

如果选择今年的汉字的话，“霾”字有望获胜。

雾霾中，pm2.5的日平均浓度值频繁“爆炸”。 1月12日、13日，北京多地区pm2.5浓度达到700微克/立方米以上，我国pm2.5基准值全天候平均浓度小于75微克/立方米。

根据全国城市空燃气质量实时发布平台1月14日13时发布的数据，全国31个省(港澳台除外)中，29个省空燃气质量指数( aqi )超标，轻度污染以上。 其中，27个空的气体质量指数达到重度污染或严重污染。 山东省济南市的空气质量特别差，全市8个监测点中，6个监测点的空气质量指数达到极值500。 全国范围内，只有海南、福建两省的空气体监测结果没有超标。

中央电视台1月15日报道，中国中东部大部分地区被雾霾笼罩。 截至14日零时，全国74个监测城市中，33个城市的部分监测点的空燃气质量指数超过300，意味着这些城市的空燃气质量达到严重污染水平。

从1月27日开始的连续3天里，北京空气体的质量被定义为6级，这是最严重的空气体污染水平。

1月30日，北京市环境保护监测中心开发并上线5天的手机软件“北京空燃气质量”向公众表示，“未来1天至2天内，我市整体空燃气质量仍然严重污染。 市民朋友建议减少外出，呆在室内”。

面对如此频繁而严重的污染天气，人们担心雾霾会成为今后的常客。

“大范围的雾霾天气和空气体质量持续下降，是自然因素和人为活动共同作用的结果。 ”环境保护部副部长、民建中央副主席吴晓青此前公开表示，原因有多方面。 一是大气污染物排放负荷大。 二是复合型大气污染日益突出； 三是汽车污染问题更加突出；四是不利气象条件造成的污染物累积。

“汽车污染问题更为突出。 》吴晓青表示，2010年，我国汽车保有量超过1亿辆，汽车尾气成为大中城市大气污染的重要来源，大中城市空气体污染开始呈现煤烟型和汽车尾气复合型污染的优势。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能源研究所研究员姜克隈在接受《每日经济信息》记者采访时表示，从全国范围来看，交通污染对雾霾的“贡献”只有四分之一左右。

“汽车废气是最重要的污染物，近年来城市汽车更多，排放的汽车废气是造成雾霾的原因之一。 汽车废气的排放与汽车的燃料，也就是柴油的质量有关。 ”卓创信息产品除油师陈晴在接受《每日经济信息》记者采访时表示。

中投顾问环境保护领域研究员侯宇轩对记者表示，汽车废气排放是雾霾天气形成的主犯之一，仅次于工业、生活燃煤、外来运输，居第三位。 油的质量、汽车保有量和道路拥堵程度是决定尾气排放量的重要因素，特别是油的质量间接影响着气体排放物的毒化性质和气体颗粒物，与国民健康密切相关。

目前，我国许多地方采用国ⅲ标准汽油，上海、广州、南京等城市使用国ⅳ标准汽油，但只有北京自年5月31日起实施了最严格的京v柴油标准。

由于柴油车状况更为严重，符合国ⅳ标准诉求的柴油供应不足，国ⅳ排放标准原定于年1月1日实施，后两次延期。

中国环境科学院移动源污染控制室副研究员岳欣表示，汽车领域汽车排放标准不断提高，发动机和关键零部件亟待改进，石化领域的油品也需要相应提高。 生产的新车已经达到排放标准，但是车用燃料国家的实施标准滞后于汽车排放标准，汽车排放管理滞后。

油品升级技术要素为“阻隔”/

探究油品质量升级缓慢的原因，技术因素总是最先摆在柜台上。

迄今为止，国内一家石油巨头的技术人员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表示，中国石油公司在油的质量升级上落后是理所当然的。 他表示，目前石油企业面临着“摸石头过河”的困难，其中技术因素占三分之一，价格因素占三分之二。

中国石油大学一位专家此前向媒体表示，油品升级需要一个过程，钢铁厂的设备、技术和催化剂需要全面更新。 另外，还需要考虑提高汽车发动机等相关设备的性能，这需要很长时间。

根据国际清洁交通委员会前主席迈克·沃什( michaelwalsh )的研究，在北京、上海和珠江三角洲地区，汽车排放对pm2.5的“贡献”为22%至34%。 社会各界强烈呼吁减少汽油中造成大气污染的成分，如硫和锰。 汽车制造商也要求油品禁止锰，以减少对车辆的损害。

“从表面上看，汽车是造成雾霾的首要原因，但与汽车排放相关的油品重要指标有硫、锰、苯、铅、烯烃等，其中最重要的是硫含量。 》金银岛分解师赵旭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表示，几乎确定了汽车排放的污染物水平，无论是pm2.5、氮氧化物、烃还是一氧化碳，都会随着硫含量的增加而增加。 因为这种油中的硫含量是决定油质量的最重要因素。

据《新世纪》周刊报道，在雾霾的影响下，禁止锰降硫势在必行。 随之，炼油阶段降硫需要采用加氢技术，禁锰意味着废弃含锰添加剂mmt (甲基环戊二烯基三羰基锰)，两者都降低柴油的辛烷值。 辛烷值是衡量汽油在缸内耐爆震燃烧能力的数字指标，也是区分不同等级汽油的重要标准。 辛烷值低，柴油标签下降，柴油抗爆性下降，燃烧不完全，机器容易颠簸——这是汽车公司和客户不愿看到的结果。

但是《每日经济信息》记者在采访中发现，许多专家不承认油品升级过程中的纽带是技术问题。

“技术是否是问题，简单来说就是钱的问题。 》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强教授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做了如下介绍。

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石化集团企业科技委员会顾问曹湘洪在此前召开的“中国清洁燃料峰会”上表示，虽然国外石油资源呈现劣质化趋势，但中国对进口石油的依赖程度正在提高。 “在应对原料劣质化的同时，实现原料的进一步清洁化是炼油公司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 ”他说。

“油的升级在国外做了很多年，没有任何技术问题。 是不想做的问题。 》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副所长、国家气候战术中心主任李俊峰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说。

隆众信息分解师司斌表示，目前生产低硫燃料，技术上并不困难。 2007年，燕山石化完成了一套s-zorb汽油吸附脱硫装置的生产，具备了生产达到欧洲ⅳ排放标准的汽油的能力。 此外，该厂目前正在建设第二套s-zorb汽油吸附脱硫装置。

中国石油化工计划院副院长白颐对记者说，油品质量升级在技术上是可行的，应该没有那么难。 关键是要提高一点价格，各公司基础不同，升级手段不同，价格很难估算。

据安思旺能源统计，目前沿海大型钢铁厂基本具备生产ⅳ、国v汽油的能力，内陆地区相对不足。 另外，中石化旗下大型钢铁厂生产ⅳ、国v汽油的能力较强，约占总精炼能量的64%。 中石油进度相对较慢，有可能生产国ⅳ的国v只有23%左右，但中石化和中石油没有向记者证实这一说法。

陈晴表示，国内油品升级滞后主要有两个因素。 一是炼油升级价格高。 结果，国内石油价格的上升会变慢。 例如，目前北京的汽油已升级为北京ⅴ标准，但执行价格仍为国ⅳ的价格，油价上涨至今仍由炼油公司承担。 因此，炼油公司对石油升级不那么积极。

二是下游客户的承受能力。 目前，从国内油价升级的步骤来看，都是从北上广等发达地区开始，这些地区顾客的收入水平较高，可以负担油价升级带来的价格，但我国中西部地区对高油价的承受能力较低。

司斌也认为，目前终端诉求薄弱，高质量的油不为人所知。 近两年来，由于国际原油价格上涨，基层顾客正在为石油价格而苦战。 另外，国内的汽车所有者还是中低档车居多。 如果以车“工作”为前提，当然可以节约。 根据这些因素，能够生产高标准油品的公司仍然选择生产国ⅲ标准的油品。

治理“劣”油的国务院制定时间表/

在雾霾肆虐的情况下，我国油品升级的时间表浮出水面。

今年2月6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加快油品质量升级。 会议决定:在公布第四阶段车用汽油标准(硫含量在50ppm以下)的基础上，国家质检总局、国家标准委员会尽快公布第四阶段车用柴油标准)硫含量在50ppm以下)，过渡期截止年底； 截止到年6月底，公布第五阶段车用柴油标准(硫含量在10ppm以下)，截止到年底，第五阶段车用汽油标准)硫含量在10ppm以下)，过渡期均到年底。

会议要求加快国内炼油公司的升级改造，确保按照蒸汽、柴油标准升级实施时间如期供应合格油品。 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必须首先如期完成改造任务。 加快汽车发动机相关技术的开发和应用。 合理补偿价格，根据优质优惠价和污染者支付的价格基本合理明确成品油价格，完善对困难群体和公益性领域的补贴政策。 加强油品质量管理，加大处罚力度。 加强领域自律，公司要向社会公开产品质量承诺。

熟悉炼铁厂生产技术的人士表示，油品每提高一级需要提高300元/吨的脱硫价格，这其中不包括前期的设备升级投入。 谁买这些价格，关系到生产者、顾客乃至国家税收等各方面的利益。 据机构估算，三大石油企业升级油品的价格保守估计将超过500亿元。 如何消化这笔费用无疑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但是《每日经济信息》记者采访了许多专家，发现他们的观点五花八门，有些观点完全对立。

“当然精油领域由自己承担。 ”原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副院长夏青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表示，国家规定燃料不达标，不宜销售。

对此姜克隽提出了完全相反的看法。

“就是提高石油价格。 没有必要越来越争论。 ’姜克隈说，如果油品升级有价格上涨，那是客户承担的，不要强加给中石油、中石化，要用涨价的方法，最后由客户承担。 价格是多少？ 直接放入油价。

“我强调现在就提高油价。 这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事。 ”姜克隈说，如果国家补贴油品进行升级，就会让不开车的人补贴开车的人。 他认为高端客户应该承担环境价格。 国家的钱本来可以用在其他方面，但是如果现在用在油的升级上的话，对公众，特别是穷人是不公平的。

“我们主张在国际油价不变的情况下提高汽油税税率，提高到每升10元、15元左右。 ”姜克隽还表示，通过支出行为的制约，可以改变大家的车的习性。

李俊峰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说，油品升级的价格应由客户承担。 比如，喝水的时候，很多人宁愿买两块钱的矿泉水也不愿喝几百倍的自来水。 但是，如果对1升油涨价1、2美分，就会成为大问题。 大家都想在自己家里安装空空气净化器，但都不想为公众享受的蓝天做贡献，这种观念需要改变。

李俊峰认为，油品升级首要是三个方面的责任。 政府应该严格要求，公司应该履行义务，客户也应该承担一定的价格，三者都要承担责任，谁也不能回避，三个方面必须一起努力。

安思旺能源分解师廖凯顺表示，国务院常务会议上也表示“污染者支付基本合理明确成品油价格”，这表明客户将承担因油品升级而导致的价格上涨。

侯轩说，只有炼油公司提高技术价格是极不公平的。 由于在国外炼油的经验，国家税收、生产者(包括炼油公司、汽车生产公司)和顾客共同分摊升级费用是分散这一社会责任的最佳途径。 具体分配取决于产品的盈利比例和产品的完成情况。

中国石化科技开发部技术监督处副处长付伟此前表示，在国外，油品升级由国家税收、生产者和客户三方面共同承担，而在中国，油品升级的价格只由油企业和客户承担。 另外，一位炼油商对媒体表示:“从国ⅲ到国ⅳ，石油企业的价格增长都跟不上涨价。 也就是说，覆盖70%到80%，30%的价格由炼油公司自己承担。 ”。

值得注意的是，有学者提出，着眼于国家税收，可以使石油“暴利税”(石油特殊收益金)为油品升级，从而减轻客户的经济负担。 根据国务院《关于征收石油特殊收益金的决定》和《石油特殊收益金征收管理办法》的规定，这部分收益将返还给垄断石油巨头，用作成品油市场化定价尚未充分设定的价格。 这意味着使用“暴利税”作为油品升级的资本金，符合国家政策规定。

(实习生岳琦对正文也有贡献)